下午时分黄发女孩蒂娜在做着自己的工作,艾尔他们因为蒂娜,不是太敢像上午那样说话,说话被抓住可要挨打。况且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间聊这些。
本打算第二天上午趁着蒂娜不在的时候交流情报。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蒂娜说了一句很令人震惊的话:“知道了吧,这里的秘密。”
艾尔,凯迪,德三个人都沉默,德有点冒出冷汗,手开始有点抖,脸上表情变得不自然。
蒂娜走向德,走到他的面前,歪着头说道:“表情不自然,如果我没猜错,你正在想怎么跟我解释自己紧张的表现,对吧?”
德看着蒂娜偏向棕色的瞳孔,尽力的压制自己得空恐惧。
“即使是小组长也不可以随便离开自己的工作位置吧。”艾尔试图用语言阻止。
“哈哈哈哈,嘻嘻嘻嘻。”蒂娜捂住嘴笑了起来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凯迪所谓的正义感又在促使他去阻止蒂娜,但他没有上前。
“看看其他的工人,连头都不敢往这边看,你们仨确实有点不同。”蒂娜走过凯迪面前,在他面前有意地把自己声音减小着说,仿佛这话只是说给他们几个听的。
德强行把自己身体颤抖的害怕感压制住:“你想干什么?你说的这里的秘密是什么?有事快讲,没事就别在这里刷存在感。”
“你们十四岁会被杀死,这里所有人都是如此哦。”蒂娜说着观察德的细微行动,并把微笑的眼光转向艾尔。
艾尔自然是冷静,无动于衷,丝毫表现不出自己的慌张以及内心一切动态。
内心不表现在身体上,这一点貌似德很难克服。
“既然看出我们知道这个,你想检举我们?”艾尔红色瞳孔散发出杀意,死死地瞪着蒂娜。
“先不说这些吧,我来说说你们隐藏自己情绪以及交流的不足吧。”蒂娜嘻嘻嘻的笑着说:“艾尔跟凯迪一如既往的正常,德中午看起来总是时慌时不慌,你们中午的眼睛总是看着水杯,看起来并不正常,而且细微的动作,比如用手轻碰对方,用眼神交流信息,但是并没有直视对方,这是第一。”
艾尔他们三人没有说话,身上神经紧绷,他们三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虽然这么说很土,但是事实确实如此。
蒂娜继续说着:“上午不在的德,下午就变得不正常,这不是显然被监管者带走了,知道了一些重要的秘密。艾尔与凯迪下午的时间你们异常安静,没有说多余的话,这是很大的疑点,这便是第二。”
“第三是你们思考方向的问题,德为什么被送上天台而不是艾尔或是凯迪。”
“不过是他看起来比较大,被误以为是十四岁的少年所以抓了罢了。”凯迪被蒂娜牵着鼻子走了,说出了当时艾尔无凭无据的分析。
艾尔则默不作声,尽心尽力地观察着蒂娜的行为。
“这个只是其中一点。”蒂娜眼中仿佛发现了宝一样的眼神一下闪过。虽然只有一瞬,细心观察的艾尔也算有了收获。
“你是不是喜欢凯迪?”艾尔一本正经地说脑子发热时候说的话。
“喜欢?凯迪?”蒂娜突然觉得有点紧张,唉唉唉?她乱说什么话?这是认真的?蒂娜心中万只羊驼在奔腾,脸染上有点红霞。
紧张的气氛被艾尔一句话瞬间冲淡。灰色的房间里一个角落长出绿色的嫩芽。
“你不准备告发我们,对吧?”艾尔直接分析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。
蒂娜那个表情,刚刚那个表情不是喜欢凯迪,就是在一瞬间认可了凯迪的分析能力,虽然这两种说法后一个更有说服力,她如果想要告发我们,为什么还要认可能力呢?
“我不准备,因为你们能明白这些都是因为我在策划。”蒂娜把头向下垂,脸被阴暗染上灰暗的颜色,刘海遮住了左眼。
“看来我猜对了,你也是十四岁会被杀死吧,你发现这个秘密之后,就一直在搜集情报,但你发现自己能力的欠缺,这个地方你没法一个人出去。所以你一直在寻找可以利用的人,在找到我们之前,你应该了解了我们的强点,以及弱点,所以凯迪说‘德的年龄被搞错’当时,你认可了他的能力,但是德被送到天台,不止是年龄的问题吧。”艾尔说出了自己的推测。
蒂娜通过艾尔这些推测,自然也认可了艾尔,于是她说出自己的目的:“必须要在十四岁之前出去,我手上有重要情报。如果你们想要出去,那就跟我合作,我如果运气好,可以把你们带走。”
“怎么相信你?如果半途把我们出卖了?我们之间没有可以信任的羁绊。只是利用与被利用。”艾尔为尽力拿到话语的主动权说着。
“如果你们之中有人被发现知道秘密,我会尽力帮助脱困。并且仅仅你们三人,出不去这里的,生存了这么久,你连这里大致地形都没有摸清楚吧。”蒂娜话戳艾尔,“和我合作,如果我去告发你们知道秘密,那么监管者也会清楚我知道秘密这件事,我没必要用自杀的方式来让你们死。”蒂娜在尽力获得信任:“而且我受到过一些基础教育,你们有我帮忙,生存几率更大。”
艾尔想了想,事实确实是蒂娜说的那样,如有一个间谍在对方那边,生存的几率更大。
“好,我们相信你,但是德是怎么被你弄到城堡顶,又弄下来的。”艾尔说着看了看在一旁听她俩说话的德。
“能不能别用弄这个字,感觉说我跟物品一样。”德说出了自己吐槽。
“好好。”艾尔的表情变得想笑。
“很简单,你们后颈的编号,是你们缝衣机,以及房间号的号码,稍微在十四名单上做点手脚就可以了。”蒂娜露出骄傲的表情,笑嘻嘻的说。
“这个城堡分化了两个派别,这两个派别经常会做斗争,至于派别分化的结果,看面具就可以发现,因为面具是紧贴脸的,看侧脸就即可以看出脸的被打肿的程度,没被打的地方挨不紧面具。不可能是工人乱斗,所以答案也很简单了。双方派别做争斗会有大型斗殴。”蒂娜继续按照自己思路说着。
“他们今天因为上午大多数人都不在,所以可以确定有很大几率又是派别斗争,我们这些工厂内部被塞的间谍被安排来偷偷看察,只要有人偷懒,记下后颈上的号码,那个人就会挨打,因为缝衣厂这里工人以及监管者少,所以我选在今天与你们合作,以及......让你们信任我。”
“我猜今天会内斗,抓人之前上级应该会给‘刽子手’说今天被处死的人数,‘刽子手’也应该是人手一份名单,所以我在早上的‘被杀名单’上做手脚,利用‘刽子手’人手一份名单,把其中一名手上的名单北厂改成了南厂的107386号,到时候抓去其中一人也就是德。到时候两个‘刽子手’本应该只抓一个人,却抓了两个一样号数,在不同工厂的人。其中那个14岁的会被处死,德会被以为是上级写错字而抓错人放回来,自然也就获得了信息,也让你们知道了秘密。”蒂娜说着自己的手段,脸上表情像极了在炫耀自己的宝贝。
“还有别的号数是107386?”艾尔不解的问。
“没错,107应该是代码,后面的三位数应该才是人的编号,一个厂最多1000人,也就是从107000到107999号。”
“今天下午监管者那么少,也是你算好的?”
“答对了。”蒂娜仿佛开始炫耀自己的能力:“你们的能力我认可了,因此你们弱点也很突出,艾尔太过于在乎同伴,凯迪正义感过强,太过善良,德沉不住气,遇到事无法冷静。”
“观察的真透彻么。”艾尔小声的嘟囔。
“在合作之前,当然要把对方了解透彻。”蒂娜看着艾尔的红色瞳孔说着。
“既然下午没有监管者,为什么不下午就逃走?”凯迪吐槽了这个问题。
“我不清楚他们斗争的地方,而且中央电梯的位置我也不清楚,最重要的一点,用中央电梯上到城楼顶之后该怎么下去,这些都没有做妥当,所以今天逃走不了。”蒂娜把目光放到凯迪身上,突然又别过去,头向下垂,好像有点不好意思。
“我同意合作,你们俩呢?”艾尔把目光放到德与凯迪。
凯迪与德自然同意合作,艾尔在他们眼中应该算是老大吧。老大问这种单项选择的问题,他们肯定选那个有且只有一个的答案。
“但......我想带更多人出去。”凯迪把这个愿望说了出来。
“我...我会帮你。”蒂娜马上说出这句话。
“艾尔跟德呢?”凯迪想获得更多同伴的同意与帮助。
“嗯。”德点了点头。
艾尔似乎察觉到了蒂娜的想合作的第二个理由,同时也是蒂娜的一个弱点。她看了看凯迪与蒂娜,自己又笑了笑,这是蒂娜不得不与他们产生羁绊的理由。
“我们相信你,但是我们需要知道这个城堡的大致地图,房间的控制室以及中央电梯的位置。”德稳住呼吸,尽力把自己遇事就慌的弱点隐藏,说着这一番自己平时绝对没有勇气说的话。
蒂娜听着,手用在满是灰尘的107383号(也就是蒂娜的号数)缝衣机的桌板上画出一个正方形:“最右边是宿舍。”蒂娜用手在正方形画着,在正方形上画出一个五等分的长方形,从正方形的上边直线连到下边。
“北厂在左上角,北厂是制造布料的工厂;东厂在贴着北厂,在其之下,东厂负责通过电脑打字,写出要印刷的文字;西厂在东厂之下,紧贴东厂,负责印刷;最后是南厂,把布料用缝衣机缝在一起,负责合成衣服。四个工厂用八根管道连到南厂右边的餐厅。”蒂娜说着,手在缝衣机桌上滑来滑去,“宿舍连着餐厅,通过铁栏杆围成的隧道直接到达每个厂的入口。”
“这个城堡并不是按东南西北来分位置规划工厂的,其只是一个称呼,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移动的城堡有四个工厂,一个餐厅,一栋大型宿舍。”蒂娜将其语言简化。
“既然城堡是动的,总要有燃料,所以我推断燃料房应该在北厂附近,那里应该有很多守卫。”蒂娜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测:“机房附近应该有控制监控以及音响的管理室,最后才是可能隐藏的电梯。”
“我受过一些教育,所以给你们普及一下,东南西北是指方位,但这个城堡为了方便,就随机给四个工厂起了简单的名字,不要把方位结合到这个城堡里面想。”蒂娜一本正经地说着。
“能不能现在别说废话,我们要活着出去,而不是在这里听你讲课。”艾尔听着这些觉得很烦,直接怼了上去。
“emmm,好吧。现在可以说一下你们等掌握的情报了不?”蒂娜停止了刚刚的话题,开始把刚刚那个无用的话题引入正题:“你们说完我可以纠正以及补充。”
“用餐时间四个工厂有先后顺序,我们南厂应该是最后,刚刚听了你说的工厂大致地形,应该是从离餐厅远的工厂到近的工厂。”艾尔思考后说出这个推测。
“你还说少了一群人,监管者,他们从来都是以自己至上,所以应该是自己最先用餐。”蒂娜补充上自己的观点。
“工厂内斗,城堡很多地方有监控,但是没有声控装置,我们可以在很多时间交谈。内斗原因应该是双方都想做工厂的主人,但是无法妥协,所以经常轮换任何一方来管理。”艾尔继续说出推测去自己的情报。
“任何都有上下阶级,上下阶级的矛盾在这里应该是‘升职与降职上的矛盾’,我们需要收买一个工厂的下层监管者来帮助我们。前提是我们要可以帮助他升职。”蒂娜说出自己大胆的想法。
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工厂里面的工人与仿佛没有情感的监管者,谁才是克隆人?”凯迪开口了。
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沉默。
凯迪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“如果我们出的去的话,外面的社会到底是怎样的,根本无从得知。如果我们是克隆人,外面社会即全是人类,我们无法融入,还有可能会死。如果他们是克隆人,我们是人类,外面的社会便全是克隆人,我们依旧无法融入,更有可能被抓回来处死,或是在外面被当成畜生被杀死。”凯迪少见地恐慌了。
“至少我们出去过,你准备呆在这里等死?还是出去搏一搏,你在这里也不快乐,外面可能更残酷,但只有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啊!”德抓住了凯迪的衣领,将其稍稍提起。
德与凯迪的灵魂仿佛互换了,两个人说出了与自己性格不符合的话。
这一举动,蒂娜上前阻止,旁边的工人将目光戳向这边。
“抱歉,我不会说这种话了。”凯迪有些自责。
艾尔注意到了目光的汇聚,于是偷偷告诉蒂娜,这俩人必须被你报告到上面,不然如果监管者派来的间谍不止一个,你会被怀疑。
蒂娜出于无奈,前往了斗争之处(也就是燃料机房),顺便去调查机房的情报。
艾尔看着离开的蒂娜,明白了蒂娜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原因:自己与凯迪的羁绊。因为蒂娜对凯迪的喜欢,她会帮助我们。
艾尔现下的一切负担,开始认真,嘴角上扬的她露出了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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